白晨就更不清楚了,一般的年份都是以皇帝的登基年份作数的,子末年怎么听都不像是哪个皇帝的名号。
“你管老头子我几岁,只管算你的。”
老鱼头恶狠狠的回应道,游方术士脑袋一缩,开始装模作样的掐指起来。
许久,游方术士开口了:“天方难束本xing,煞极无畏奈何,孤身难抵**,星转不敌浓情,纵能翻江倒海,恒古不变真谛,江河岁月易老,湖水浑浊难澈……下下签。”
“算的什么狗屁。”老鱼头大骂一声,直接回绝了游方术士要回船钱的打算。
“师父,他算的这么玄,难道说这船家也是江湖人?”云兰疑惑的问道。
洛北笑着摇了摇头,自己这**虽然聪慧,可是江湖阅历还是太浅。
“这算命的都喜欢把话说的这么玄,听着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,再细想一下,又不知所谓。”
游方术士不高兴了:“你这女子,说话好没道理,老夫又不收你的钱,这东西信则有,不信则无,何止与此……何止与此!”
洛北莞尔一笑,也不道歉也不反驳,只是坐在船舱里,暗自运功疗伤。
“小兄弟,你来不来一卦?老夫不收钱。”游方术士眼巴巴的看着白晨,还不忘补充一句。
“没有生辰八字,算的准不?”
“生辰八字那算的是命数,没有的话,可以算前程啊,因缘啊、富贵啊或者是吉凶。”
“那能不能把前程因缘吉凶还有富贵一并给我算了?”
有便宜不占王八蛋,所以白晨显然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。
“咯咯……”云兰发出一阵银铃笑声。
“跳梁小丑。”聂成厌恶的看了眼白晨。
游方术士显然也被白晨的要求弄的目瞪口呆,最后他苦笑的摇了摇头:“罢了罢了,老夫不算了,算你一项便要老夫半口血,若是把什么事都算全了,老夫这条命都没了。”
“别啊,做事就应该有始有终,何况是老人家你自己许下的诺言。”
“老夫不看手相也不看面相,只看体相,你给看不?”
白晨立刻一缩,拉了拉衣领子:“老头,你不会有特殊嗜好吧。”
两人又是一阵的调侃,弄的船舱内的气氛好了不少。
“这位女侠可要算一卦?”游方术士又看向洛北。
洛北迟疑了下:“看什么?”
“呵呵……什么都不用看。”游方术士哈哈的笑着:“老夫随意点评两句,若是说的不准,请女侠勿怪。”
“老先生请。”
“水柔则绵,水寒则冰,非己之yu,勿施己身,前路艰险,忌近小人,莫忌君子,蜀地为吉。”
“你这老头说话好没道理,忌小人倒也罢了,我师父也不是什么惹是生非之人,可是为何要说莫忌君子?难道我师父就这般蛮不讲理吗?”云兰立刻不忿的叫道。
“江湖骗子。”聂成厌恶的瞪了眼游方术士。
这时候,船头的老鱼头哼了声:“年纪轻轻,不要太过心胸狭隘,说话注意分寸。”
“多管闲事。”聂成同样冷声反驳:“不过就是个打渔撑船的,我想说什么,难道还需要你来管教。”
轰——
突然,一阵浪头打来,整艘小船都感觉腾空而起了一般,而聂成更是狼狈的脑袋朝着舱壁一撞,脸上撞出淤青。
“老东西,怎么撑船的!”聂成大怒道。
“大家萍水相逢,别激动别激动……”游方术士连忙打圆场:“不得船家,这河水本来就急,哪里可能稳稳当当的,何止与此……何止与此。”
“聂成坐下!成何体统。”洛北皱起眉头,她也觉得聂成太过易怒了。
本来就只是小事,非要弄的剑拔弩张,更何况他们现在是在逃命,哪里有时间给他刷少爷脾气。
“你这老骗子好没道理,给船家算命三言两语,给这位洛女侠算命轻轻松松,怎么到我这就要你一条命了,你莫不是想骗我钱财吧,今ri若不说个清楚,老子便将你打出个好歹。”
“就是个老骗子,给我师父算的一点都不准。”
“好好好……老夫今天便赔着血本,给你卜一卦。”
游方术士解下挂在肩上的行囊,从中拿出一个八卦罗盘和一个多面骰子,骰子的每一个面都刻着奇怪的字样。
这老头显得尤为的郑重其事,**着八卦罗盘,感概的说着:“老伙计,多少年没让你重见天ri了。”
“老头,现在是晚上。” 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