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学武却是没在意她的眼神,几千万的投资,再谨慎和市侩都不觉得难为情。
“金融投资无非就是证券市场和债券市场,贵金属、外汇和房地产在这种环境下也有一定的起伏波动”
李学武虽然是金融门外汉,但这段时间也在看书,学习这方面的知识。
当然了,再怎么学,他也不是专业的,能了解,能说得上来,但真正操盘投资,他绝对做不来。
别说是操盘了,就是最基础的商业他都做不了,认知以外的钱是赚不来的。
不过他现在手里掌握着资源,能撬动的绝对不仅仅是让专业人才帮他赚钱,还有更深层次的影响力需要。
“不仅仅是这些”
艾佳青深深地看了李学武一眼,随后解释道:“我们的首要目的还是稳定局势,保障民生,所以范围很广泛,不如你说的这么绝对”。
“但我至少需要你们在经济运作上的收益预期是多少”
李学武靠坐在了椅子上,抿了抿嘴唇,又道:“动用我们在东方时代银行里的储备金,又需要钢铁原材料,我要双倍的反馈”。
“现在”
他微微点头,对艾佳青说道:“你要提高合作门槛,我该如何要价?”
艾佳青知道李学武的难缠,更知道他在经济上的眼光是要比对经济的了解高上不少的。
你可能感觉得出,他在讨论经济的时候不是那么的专业,但你绝对不能忽视掉他对金钱的敏锐嗅觉和思考。
就比如这一次她的突然造访,仅仅是见了一面,坐下后都没有谈论超过五分钟,他便已经有了计划。
而在同李怀德离开几个小时之后,再回来,谈话直接进入到了主题。
不再是借款,更不是人情,而是鲨鱼嗅到新鲜血液后暴露出来的凶残和血性。
如果仅仅是贷款或者借贷合作,李学武不可能表现的如此咄咄逼人。
寸步不让的谈判,让艾佳青觉得,这就是商业葛朗台。
“我以五丰行商业代表的身份,邀请您前往港城参与这次行动如何?”
艾佳青语气有些僵硬地说道:“收益分割可以按照等对投资比例来计算”。
“呵呵~”
李学武听见对方置气的话,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,随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。
景玉农在看向他的眼神里也颇为意味深长了起来。
场面一时有些僵持,会客室内,谁都没有率先打破沉默的意思。
李怀德坐在那边老神在在,低眉垂首,好似睡着了的老猫。
只是眉毛不时的微微跳动,还能反馈出他正在做着激烈的思考,爪牙依旧锋锐内敛。
几千万的投资,如果失败了,他在轧钢厂算是前功尽弃,重头再来了。
这个时期,没有人能压得住这么大的失败,即便是他也不行。
但巨大利益的诱惑,尤其是将外贸的触角延伸至港城的机遇,让他又不得不慎重思考。
李学武在厂办公会议上没有讲,但在同他,同其他几位副职领导做沟通时讲的很直白,也很清楚。
这一次投资必然是五丰行手掐着圣旨,如何行事都不为过。
轧钢厂搭上顺风车,求财更求势,得陇又望蜀。
资金运营也好,商业合作也罢,如此大规模的行动,必须有足够的信任基础。
要让轧钢厂信任五丰行不容易,让五丰行信任轧钢厂更难。
所以,对等合作的必要前提条件就是更加紧密的合作与沟通,甚至是将命运交织在一起。
别的企业命运和气运如何李学武不一定能算计的清楚,但五丰行,他敢说未来二十年之内,江湖上没有对手。
资源运营永远不是市场经济能理解的,更不能是简单地用市场规律去解释的。
你可以没有建筑材料,你可以不用内地商品,但你不吃内地的水,不吃内地的米面粮油肉蛋奶试试。
李家坡就是一个特别现实的例子,后世就连用水都成问题的国家,你觉得他有大声说话的骨气吗?
艾佳青腮帮子轻微鼓动着,在看李学武的眼神里逐渐从锐利到无奈,最后是心平气和,再无锋芒。
看着她如此变化,就连景玉农都觉得李学武有些锱铢必较了。
当然了,她的屁股没有坐歪,知道吃谁的饭,这会儿心里想着,但面色依旧严肃认真。
“不可能按照你说的来”
艾佳青微微摇头,看着李学武认真道:“绝对的收益没有绝对的平衡,狮子大开口,对于你我两家单位来说没有任何意义”。
这么说着,她又看向李怀德和景玉农缓缓点头道:“我坚信红星轧钢厂对未 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