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、[the eighteenth day]

上滚了两圈,非常不识趣地直接滚到了他那边。
男人的耳根有些异样的红,像是饮酒过量的痕迹。
他看着她,没去看她掉下来的发夹。
先是很意外

“越清舒?”
越清舒也愣神,半天没反应过来,说起来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见过他。
这一个月内,他们没有任何交流。
上次她发过去对他表示感谢的话语,岑景也没回,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估计是觉得,这种小事用不着回复。
所以两人有效的对话,还停留在岑景说她亲得烂这件事上。
越清舒下意识地去看岑景的嘴角,也下意识地问他:“我咬破了吗?”
前面没碰面,她实在没看到。
旁边的阿婆瞬间警惕,问岑景:“你小子!又在外面留什么风流债了!"
“我什么时候有过不成性的风流债了?您这是诽谤。”岑景说着,还伸手帮她把挂着的衣服拿下来了。
越清舒突然知道岑景那接近一米九的个子是用来干嘛的了。
帮老人取衣服专用?
阿婆继续追问:“那你跟人家小姑娘说什么呢?”
“熟人。”岑景说,“周家的那闺女。
阿婆忽然就知道是谁,看向越舒,说:“啊,是周为的...”
周为跟岑景关系好,阿婆早就听说了有个清秀漂亮的闺女,就是没见过本人。
“你好...”越舒虽然不解,但还是招呼了。
阿婆顶着风过来,跟越舒打招呼说:“侬好侬好。
她笑盈盈地看着越清舒。
“我是阿景的外婆,小姑娘,你住这里呀?”
越清舒:“嗯,正打算搬过来,打算加固一下门窗...”
“这种活叫阿景去干就好啦。”阿婆的声音很温柔,又转头对岑景凶巴巴,“还不过来给人姑娘帮忙,愣着干嘛呢?”
岑景先帮她把衣服都取了下来放回屋内,出来的时候,顺手捡了越清舒掉下来的发夹。
他递给她。
前面有听周为和莘兰说,越舒想搬家的事情,但的确没想到,她会刚好搬到这里。
岑景走过来的时间,没有说一句话,只是沉默着把发夹还给她。
见他靠近,越清舒又悄悄抬头看了一眼他的嘴角。
看不出任何痕迹。
越清舒:“......”
莫名的尴尬气氛,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。
也没有人跟她说过,一时上火冲动强吻喜欢的人,亲歪了是一件如此社死的事情。
她的窘迫过于明显。
岑景看穿她的心情,忽然觉得有点好笑。
“又不是你的嘴被咬破了出去丢人,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”他说。
越清舒被他直接揭穿,更为尴尬。
“你干嘛一直跟我纠结这个问题?”她赌气道。
这不是故意让她下不来台吗?
“越清舒,你搞清楚点儿。”岑景跟她清算起来,“是你强吻我,把我的嘴角嗑破了,这事怎么追责都追不到我头上。”
“但是你也太小气了!不就咬破了一点点吗!”她说,“现在都全部好了,你急什么。”
是啊,他急什么?
越清舒沉着岑景思考的两秒间隙,继续输出。
“那...那你肯定也不是第一次接吻,不是第一次被人咬到嘴,你之前的女朋友吻技都这么好吗?”
“要按照你这么算,你要把之前谈过的所有对象全部都拉出来鞭打一次!”
“别一天天的跟我这个小姑娘置气....”
她叭叭叭个不停,越说越来劲,岑景心间烦躁,伸手摁住她的肩膀。
越清舒被重重地抵在墙上,肩膀被他摁死。
岑景另一只手直接抬起来捂住了她的嘴,手动让她闭上嘴。
她呜咽之间,听到岑景的声音中带着微愠的气息。
“首先,谈过的对象,没有很多个,加起来一共两个。”
“其次,没有人像你这样莫名其妙不讲规矩地冲上来咬人。”
“这时候知道自己是小姑娘了,要我让着你了,嗯?”

他的气息越发压过来,越清舒一时想不到自己到底是哪一句话让岑景生气了。
他干嘛那么生气!
一向平静又沉稳的岑景,忽然变了个人似的,就要指责她这一个轻飘飘的吻。
越清舒在心里小声骂他,真小气,她一个女孩子都没说什么。
强吻完了,还问我要不要重新亲一次?”
“挺会给自己找路子啊。”
身后的风依旧在呼啸,穿堂风肆意掠夺着房屋内脆弱的一切。
“啪”地一声,她新买的花瓶碎了。
都怪岑景,不然她已经好好收起来了。
越清舒想躲开,却发现他摁着她的力道,她根本躲不开,抬眸目光对视的一瞬间。
她明白了岑景为什么生气,他盯着她,像是?盯着逃跑的猎物。
“我也是初吻,你打算怎么赔?”
越清舒的脑子一瞬间就宕机了。